[三日鹤]风月流云

>>cp/三日鹤

>>自由作家三日月,白文鸟(?)鹤

>>大量私设,第一人称,意识流,ooc,短完

>>莺丸出没

>>本丸时期双向单箭头,鹤知道三日月喜欢他,但也就是知道

>>文中任何私设都没有正当理由(……

>>接受请继续

 

从哪里说起呢,哈哈哈,让人困扰啊。

很小的时候开始,我就断断续续梦见过一些人。

他们有着模糊不清的面孔,似乎和我很熟悉,穿插在普通的梦境之间,但我一个也不认识,根据那些片段式的对话才慢慢对他们有了一个模糊的印象。白色长发的是小狐丸,个子很高的是石切丸,诸如此类。到我十一二岁的时候,大概知道他们算是我的家人。

很奇怪吧。兄弟我是没有的——更不要说白发,但他们都如此真实,甚至我确实感到了自己与他们之间类似与亲情的情感,让人很难说服自己这些只是我潜意识里幻想出的什么人。

后来梦里出现的人多了起来,髭切,薄绿,骨喰,天下一振。都是莫名其妙的名字,去查资料,结果是些名刀。对应来看,我大概叫三日月宗近。

哈哈哈,仍然一头雾水,是吧。

哪怕证实了有原型,毕竟也只是梦里的人物,并没有多当一回事,直到在大学里遇见一个姓小笠原的同学。

在选修课上偶然看见的,总是端着杯子喝茶,几乎不参与社团活动,因此说得上不显眼。

喜欢说“这种事不要在意”这样的话,语气和一个叫莺丸的人,或许该说是刀,非常像。

刚认识他那几天我总是迫切想在梦里碰见莺丸,好对比一下他们的习惯。可惜梦境似乎全然不受我控制啊,只见到了很少的几面。

即使是这样……主观上我还是几乎确信,小笠原就是莺丸。此后的一段时间我反复推敲身边的人,试着将梦境中的人物对号入座,可惜并没有成果。

大二之后,小笠原就出国了,还保持着联系,只是再没见过面。

后来就是离开台东区之后的事了,我独自住在郊区,画画,拍东西,偶尔写写字应付一下憔悴的责编。

哈哈哈,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。人生这么短暂,当然还是依着自己的意愿来比较好。

初次见到它是在搬到涉谷几个月之后。一只小白鸟,有着红色的爪子和喙,那时候正下雪,它却一连几天飞停在我的院子里,再过了几天变成趴在窗沿上。我想着它是不是怕冷,打算开窗让它进来,但是才走近它又飞走了。

当时有些说不清的失落。见过一次的鸟儿再也见不到,原本是很常见的事,何况我又是不擅长照顾别人的家伙。但一想若是以后见不到它,总觉得是错过了什么。

唔,好在隔天它依然来了。

此后我便站在远处看它。很漂亮的鸟类,羽毛雪白丰满,喙上一点红色极明亮,是滚滚燃烧的夕阳的色彩。

到了春天,窗子整日开着,它终于敢进屋看看,很快几乎当成是自己家。四处乱飞,带倒我的花瓶,枝叶和水洒了一地,它毫无愧意,还低下头啄继木的花瓣。我走过去收拾残局,它就站在边上歪着头看我。我拈了一枝花想逗逗它,它向后跳了两步,哗啦就飞走了。

是在这一次之后,我想给它起个名字,才意识到的。

直觉里浮现出的第一个词竟然是“鹤”。

随之而来的是白发青年的面孔,金色瞳孔里闪烁着促狭的笑意,挥刀中的时唇边一点幼稚的得意,总是不知疲倦地搅动着无趣的生活,又在被靠近是不留余地地躲开。离别时转过身,理所当然的洒脱,先我一步闭上眼,无畏又干净。

说到离别,那个梦也相当模糊,在我认识小笠原之前。大意是我们终于击溃了敌军,可以放弃刀剑的身份,重入轮回转世为人。那个白发青年念叨着,总是做人多没意思,当然要尝试一下别的物种。梦里的我向来是个自我主义,倒是和现在一样,这一次却服从安排什么也没说,分明……

想要和他一起。

醒来是凌晨四点,天有一点亮,郊区的清晨没有声音,我眼皮沉重头昏脑胀,一时觉得自己踏进了时间的岔路里,和现代社会相互剥离。

大概正是因为这离别,我不曾向小笠原提过他和莺丸之间的相似。

我对鸟类没什么了解,并不知道它的品种,但也知道它和鹤这样的大型鸟之间有足够大的区别。给它想过无数名字,喊出来没有一个合适,反而“鹤”这个字,像是说得多,早就习惯了。

当时想着,不过是鸟的名字,我一个人喊,叫鹤又有什么关系,最终屈服于不讲道理的直觉。

我如此渴望证实自己的那些梦境是真的,但模糊的证据出现在面前后,又不敢相信那些梦境是真的。

快到夏天的时候,一个生物领域的朋友到我家来做客,见到了鹤。

哈哈哈,结果被他教训了一通呢。

说鹤是白文鸟,家养的鸟类,大概是从哪里逃出来的,自己觅食的能力并不强。还点着鹤日渐稀疏的羽毛指责我,推荐了一堆饲料品牌。末了问我为什么它叫鹤,我搪塞过去,结果被他就雀形目与鹤形目的区别发表了一场完全不生动的演讲。我无可奈何,只好一直点头。

临出门前他告诉我,白文鸟的平均寿命是七年,而鹤的日子已经不多了。我仍然只好点头。

十月份我出国一周,出门时把墨碟忘在了桌上,回来之后发现周围一圈都是深深浅浅的小爪印,边上放了一叠纸,上面几张多少都遭了殃。鹤的手笔非常可爱,我站在那低着头笑,一转头看见它不知道怎么扯开了一包苏打饼干,吃得满桌子都是。

“白文鸟生性活泼,亲近人类,很好照顾,雄鸟成年后鸣叫、跳跃均较多。在同类中较暴躁,攻击性强。”

相互矛盾呢,哈哈哈。我读过许多文鸟的介绍,得出的唯一结论是鹤和一般白文鸟没什么相似之处。它安静又高傲,喜欢斜着眼睛看人。极端挑食,不爱吃饲料,反而爱吃饼干,有洁癖却经常撞倒东西,非常难搞。乐衷于躲在家里的各种角落,突然飞出来吓我,之后又会突然变乖,甚至愿意短暂停在我肩头。

是个可爱的小家伙啊,真是困扰。

那年冬天开始降温之后,哪怕我这个外行也看得出,鹤飞快地衰弱了下去。地上零星散落的羽毛越来越多,鹤丰满蓬松的羽毛坍塌下去,变成泛着灰色的一小团。它没精打采,只喝水,很少吃东西。我推了活动留在家里,打电话给那个朋友,他证实了我的猜想。

鹤长时间趴着的时候,隔一小会我就去看看它,也不敢碰,怕消耗它所剩不多的精力。每天的时间流动都变慢了,但日子又过得飞快,回想起来,那几天真的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。

有天中午,同样是下雪的日子,我趁着气温还过得去开窗通风。鹤突然从隔壁房间飞过来,跌跌撞撞地落在我手上。我还不明所以,它突然啄了我一口。

在食指上,血缓慢又温热地渗出来,和它的喙一样红。

然后它就扑腾着飞到窗外去了。

而我在钝痛里发愣。

食指上的伤口自然是很快就好了,也没能留下什么明显的疤痕。

哈哈哈,有点遗憾啊。

那几张被鹤踩过的日本纸,后来找了出来,裱起来挂在卧室里。

它大概也是这样踩着雪来的,然后也同样的踩着雪离开了。

离开东京已经几年了,国外也去了很多地方,涉谷的那处房产,似乎已经为了商业区建设而拆掉了。

那些不为人知的梦境来得越来越少,但是你的形象却越来越清晰。

我被裹挟在你愿望中丰富多彩充满惊喜的世界里,身边的人形形色色,却没有一个睁开眼睛欣赏。

……我的鹤呀,你漂泊不定的灵魂,现在又在哪里呢。







fin

鹤是不是鹤丸,小笠原是不是莺丸,鹤是否真的死了,都请各位自由心证吧。

我想写的便是无从证实,无能为力,无处安放,无家可归。

感谢阅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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